“只是最近有人又提到了那柱下童子,哎哟,是柱下狗子,所以……”花藻为了自己一不小心触怒来人而赶紧给了自己一耳光谢罪,见岑玄仍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,不免心惊胆战,怕自己因为这一句言语不谨慎被对方记下一笔,忙给柱下童子起了个狗子的新名字,也不管柱下童子接受不接受,就已经把旧名在心里给他添了一道罪名:“疑惑是他当初做下的接应来了。”
“果然是些许小事,”岑玄骂道:“这事也劳动我来?你们不会把来人做了么?什么都要我来教,还要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!”
“是,是,”花藻长老对奴才两字没有任何反驳,不,简直是深以为然:“已经派了人以不敬原住为名去处理了,但是护山大阵被那个接应给唤醒了,起了反应——”
“把护山大阵停了再去做了他便是,这么点事也要我教?”
“停,停护山大阵?”这个选项从来不在花藻长老考虑之中,一下子呆了,不知如何应对。
岑玄却不以为意,立即说道:“当初溪云派的护山大阵卡住我教一只狗子,他们投诚的长老为了救我教的狗子,马上停了大阵,七座仙山为此坠毁,摔死修士一万零七百二十三名,法宝摔坏无数,你说,这值得吗?”
“狗”字似乎触发了花藻长老心中的什么开关,他马上回答道:“是,是,只要能救一只狗子,不管死多少修士,毁多少法宝都是值得的,狗是最要紧的,最要紧的没有要紧过狗的。”
岑玄恶狠狠地盯着他,厉声恐吓道:“当初那个溪云派里,有个长老愚不可及,也说什么不能为了救狗停下大阵杀修士,现在他被镇压在我教的水磨里,每转一圈救嚎一句救狗,已经磨了一千年,你也想与他作伴吗?”
“不想!不想!这就去办!”花藻长老吓得汗出如浆,飕地一声变作一只仙鹤飞走了,忽然又飞了回来,口中吐出一只葫芦:“这是最近的供奉,犬子还望多多照顾……”
“省得。”岑玄接过葫芦,知道里面定然收着不少好东西,至于花藻长老交给他们的儿子,兴许已经被扒做一张人皮,兴许没有,谁知道呢,交付来的人质一不归他管,二来被做成什么也不归他管,反正他只要让花藻长老去处理了那人就是了,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,花藻长老太急于去处理那人,没有展开白沙路,也没有吩咐荷叶小舟送他回去,以他的修为和知识是离不开机关重重的青螺山的……不过,这不要紧,既然花藻长老能相信什么溪云派为了救狗摔死一万……一万多少来着?顺口编的,想必他也记不清数字——重要的是有零有整的,他信了!再编个有整有零的,等他回来,教他加倍地给好东西,然后恭恭敬敬地送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