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介笑着:“对!”
范闲急忙翻身而起,在前方空地上大喊大叫:“我出师了!”
范乐却是有些复杂的看着费介,毕竟他们出师了,就代表费介要离开儋州了,下一次相见就要在十几年后了。
这两年的相处,让费介与他二人之间如父如子,现在费介要走了,不免有些感伤。
次日一早
范乐和范闲将费介送到儋州港前往京都的官道,官道旁的离别杨柳被清风微扶。
沉默总是会使分别的气氛变得沉重,范乐打破了这种沉重的气氛,勉强的笑着:“又不是不会见面,以后肯定会再见的,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。”
费介点了点头:“行了,就送到这吧,席总会散,人总要分。”
范闲有些伤感:“这些年,我和大哥真正能全心信赖的,只有五竹叔一人。”
费介叹一声:“他当之无愧。”
范乐接着开口:“现在又多了一个。”
范闲:“老师,您别忘了儋州还有两个不听话的学生。”
费介摸了摸范乐和范闲的头,看着眼前两个漂亮小孩,也不由得难受起来,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铁质腰牌,递给了范乐:“给,这是鉴查院提司腰牌,院长让我交给你们的。”
范闲看了看范乐递怀来的腰牌:“你们院长是不是认识我们?”
“他跟你母亲是旧识。”
范乐和范闲对视一眼,同时开口说道:“我们也有东西给你。”
随后,范乐拿出了一个丝绸做的口罩,范闲拿出了一双羊肠做的薄手套。
范乐开口:“这个你以后解剖尸体,实验毒药戴上这个,可以防止一些毒气的吸入。”
范闲也在一旁说:“还有这个,羊肠做的,以后也要戴上。”
费介接了过去,都戴上试了试,开心的笑着:“好,我喜欢。”
随后费介将东西收了起来,牵过马匹,头也不回的的向前走:“我要是能早些年碰上你们,我可能会选择另外一条路,取个女人,养你们两个这样的小混蛋。”
范乐和范闲同时开口:“老师,将来我们给你送终。”
看着费介渐渐远离,尘土扬起,又缓缓落在路旁,范乐和范闲对着费介躬身行了一礼。
费介走后,范乐总感觉生活中缺少了些什么,可能是由于费介在儋州的这两年里,范乐已经习惯了和他的相处吧。
中午吃饭之时,范闲显得也有些失魂落魄,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
范老太太坐在正位,看着两位小孙子漂亮的脸蛋上挂满了失落,她轻叹一声:“他走了反而是好事。”
“他就在儋州,就会把京都人的目光招引过来。”
范闲直勾勾的看着范老太太,不解的问道:“我们会有危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