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范闲大惊:“遭了,要醒!”说着就抄起身旁的椅子,作势要砸下去。
范乐急忙说道:“别砸”
可还没等范乐说完,手快的范闲就手中的椅子就砸了下去,砰的一声,委屈的费介又跪了。
范乐无奈的抚着额头,看着范闲呆萌的问:“为何不要砸?”
范乐还没说话,五竹似乎有些同情:“他叫费介,是京都鉴查院第三处的主办,他是自己人。”
范乐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范闲,有些无语:“听见了吧?说让你等五竹叔说完,再说了,有五竹叔在这,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吗?”
范闲带着担忧之色:“这可怎么办,我前前后后砸了两遍,他不记仇吧?”
话音未落,范闲不由的吐槽:“自己人怎么长的这么猥琐。”
费介这些年一直呆在京都监察院三处里,四十几岁的老头了,一般只是配配药,已经处于还有十几年就退休的状态了,这次如果不是一位陈萍萍托他前来澹州上课,他是断然不会离开京都的。
他看着面前两个小男孩儿,发现他们都是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,那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,夹愧疚与畏惧。
费介感觉后脑一阵疼痛,面容痛苦,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,却看到手上有着一滩血迹。
他将手伸到二人面前,看到罪证被暴露了出来,范闲讪讪地笑着说:“你被人砸晕了。”
费介嘴角抽搐,面色难看,盯着范闲:“是你吧?”
“不是我。”
费介看向范乐,范乐急忙说道:“更不是我。”
“不是你们是谁呀?”
随后,在范乐与范闲的带领下,费介破开五竹的小杂货铺的门,径直走了进去。
范闲一指屋内正站着面朝他们的五竹:“是他砸了。”
“五大人?”费介瞪大了有些浑浊的褐色双眼,看清那仆人的模样,吓了一大跳。
费介怪怪的说道:“五大人,京都一别您风采依旧啊,我还是会常常想念您的。”
蒙着眼的五竹平静的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范大人跟院长让我做范乐和范闲的师父。”
范乐假装奇怪:“我爹让你来的?”范乐说出来范闲的疑惑,范闲也是好奇的看向费介。
“范大人没时间来儋州,还是一直惦念着你。”
范乐笑吟吟的看着费介说的话,面色丝毫不变,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得;而他身旁的范闲则是撇了撇嘴,丝毫不信的模样。
“说来也是因为我行事鬼祟,五大人砸了我一下。”
五竹平静的的说道:“不是我,他砸的。”说着五竹指向了站着的范闲。“不是一下,是两下。”
费介转头看向范闲,只见范闲不好意思的揪着小手,惭愧的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