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离不禁被自己的剑识感知，给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想立即抽身，走出大殿，去查看一番究竟。
谁知，老者突然说道：“莫慌！你是不是看到了往日看不到的凶象？”
叶离立即回身望着老者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老者微微一笑，轻轻叹了一口气，“在这里，你不能不承认，其实我的感知能力，是比你强上一大截的，你的任何感知，在我面前，都不能有效抵抗。”
“不过，我只是能感知到你的情绪细微变化，我不可能感知到所有，你放心。”老者补充道。
叶离便问道：“也就是说，这一切只是一种幻象？”
老者轻轻点头。
叶离突然又有了一种另类的猜想，他仔细斟酌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为什么我的感知，在外面很强，但到了这里，就又变得很弱？你不要告诉我说，本来就是这样，麻烦你说清楚一些。”
老者张了张嘴，似乎没想到更好的说辞，他顿了好一会儿，才说道：“让我尝试说一个原因，也不是不可能，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！”叶离爽快地说道。
老者‘嗯’了半天，才说道：“给我足够多的黑矿石，让我好受一些。”
“就这一个条件？”叶离有些不好意思了，拿一定量的黑矿石，去换一个了解世界真相的机会，他怎么算都赚。
“对。”
“给你！”叶离说着，一抬手，自他的袖口飞出了一堆黑矿石。
老者这下有点懵了，惊讶地问道：“你给我这么多，你自己将来也用得着啊，你就不想想你以后？”
叶离道：“黑风岭已经是昆仑山的了，我在乎这点儿？”
老者无语。
他也大手一挥，袖口生起一股罡风，将所有黑矿石，统统收走。
“这下，你应该说了吧？”叶离看着这一切，焦急问道。
他很是担心外面的渊虹，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幻象，会不会变成真的。
老者轻声笑道：“有些话说出来，很可能你听不见，我给你打个比方好了。”
叶离点头，侧耳倾听。
老者想了想，指了指自己已经瞎了的眼睛，“有些事情，眼见不一定为实，如果我说，你现在被放逐在一个牢笼中，你相信吗？”
“牢笼？”叶离重复问了一句。
“是的。”老者像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，缓缓说道：“我们都是被囚禁在这片天地中的一群……嗯……应该称之为流民吧！”
“这……”
叶离听到这个说法，整个人都被惊得无法言语。
老者道：“你已经登临化龙境，虽然还不到至高，但你可曾有过御剑飞天的时刻？”
“自然有！”叶离回道。
老者轻轻点头，又问道：“那你可曾离地千丈？万丈之高？”
叶离缓缓摇了摇头。
老者便道：“你就没有过好奇心吗？”
“不是没有好奇心，而是因为我知道飞那么高，终究还是要落下来，所以从来没有主动去尝试过。”叶离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头儿解释。
他的认知与老头还是不一样的。
毕竟接受过一种科学观，对于世界的理解，按照科学观的解释，他知道九州大陆再大，不过是一个星球而已。
遍寻宇宙，最不缺的就是星球。